于小月陷入了回忆：
“毕业后，我租的第一个房间，是一间非常非常小的客厅隔断房，一个套二被房东生生的隔成了四间房，有两间房住的还是情侣。
房子在顶楼，朝西的，还没有空调，也不知道六月份刚毕业的大夏天，我是怎么忍住一晚上被热醒无数次，第二天，还热血抖擞的去上班，加班到深夜。
早上晚上，一堆人抢厕所。马桶动不动就堵，甚至，有一次，我打开马桶盖，发现里面是没冲水的……”
她没有把最后一个字说全，但这个画面，岑绿夏不想脑补。
“工作一年半后，我拿到了年终奖，终于能租一间带卫生间的卧室。
租金花去我五分之二的月薪，年底一算，一年白干。
我才发现，原来租一间主卧独卫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……”
租房时窘迫的场景，如电视剧一般，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。
再次看了一圈焕然一新的房子，于小月苦笑了一下：
“真没想到我自命不凡，一心要去大城市闯荡。有一天，竟然会发现原来我厌倦的乡村生活，居然比我曾经向往的都市生活好得多。
我的人生真的很失败，工作了这么多年，都像是在做无用功。
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”
岑绿夏立刻回应道：“不是啊！你没有做无用功。”
“灰溜溜的从大城市里离开，回到小山村，从头开始，不算无用功吗？”
于小月有些憎恨自己当年的不成熟，认为自己作出了错误的决定，认为自己的人生很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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