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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喧闹依旧，孩子们追逐着一个废弃的塑料瓶，笑声清脆，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，与她的世界无关。
她将笔记本轻轻放在膝盖上，抬头望着天花板，眼神恍惚而空洞，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。
她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强撑的平静。她吸了口气，轻声念出信中出现的一个词：“……奇迹。”
“奇迹？”冯玉嘴角挑起一抹苦笑，喃喃自语。
“这当然是奇迹，从来没听说过植物和人能打破生殖隔离的，细胞都不一样怎么能融合？”
21世纪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表示这太匪夷所思了，将她原本的认知彻底击垮。
冯玉长叹一声。这是科学吗？这简直是玄学？！
“自然与人类共同的选择。”她又低声念了一句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嘲弄。
自然要是会说话，恐怕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个选择吧。
她抬手按了按额头，试图理清脑海中那团乱麻般的思绪，却发现越想越乱。
“植化人计划……绿潮计划……还有孙山亭。”
这些名字像缠绕的根须，将她的思绪牢牢锁住。
她的脑海中闪过信中提到的每一个细节，那些实验动物，那些失败的胚胎，还有那些可能已经腐烂在历史里的疯狂梦想。
“所以，母亲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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