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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九怒气冲冲地站起身，不准备和陆淮这种人继续沟通下去了，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，周副官刚好敲门进来。
“九爷。”
周副官恭敬地叫了一声，沈九这副模样周副官已经见到过很多次了，三少话少，沈九话多，两人截然不同的性子却成了朋友。
尽管沈九现在气愤地离开，但是没过多久，还是会再次出现在督军府里。
等沈九离开后，周副官立即上前，把陆淮要他调查的资料放在了桌上：“三少前阵子的凶杀案已经有眉目了。严署长说，此人或和前几个月烧毁的烟馆，有些许联系。”
那个烟馆主人和百乐门的老板乔六爷有几分“交情”。人在道上走，所谓交情，也不过是昨日兄弟，今日仇人的过眼云烟。
陆淮翻开了资料，眉眼瞬间沉了下来。他的目光深浅不明，脑海中忽然闪过千万头绪，并将其一一联系在一起。
若是有人想要扰乱上海的和平，那便是触到了他的底线。
陆淮把资料一合，身子往后靠去，他淡淡地落下一句，脸上的神情喜怒难辨：“给百乐门那边传个话，让乔六来和平饭店。”
周副官：“是。”
……
沈九爷有着不少产业，大都会舞厅便是他的。这几日，大都会白天不开门的时候，手下们发现九爷总是前往怀特路。
沈九爷戴着帽子，一身黑衣，眼睛在墨镜底下滴溜溜地转。最得力的手下曹安跟着他。
沈九爷淡淡扫了一眼：“曹安。”
“诶，九爷。”
曹安赶紧凑上来，谄媚地笑。
“你说这条街上，5英尺6英寸的女人有多少？”
“这……”曹安愣了下，“又不能直接上手去量……”
沈九爷在心里吐槽，草，陆淮连姑娘都没摸过，他到底是怎么估算出那个女人的身高来的？
“那你说，一个声音不错的女人是怎么样的？”
曹安不解：“九爷，舞厅里全是声音好听的姑娘。为何非要在大街上找啊。”
下一秒，曹安的头被猛敲，沈九爷冷声：“我要找的姑娘能是一般人吗？别拿舞厅里的那些来糊弄我！”
“给我好好盯着！”
“……”
这天，学堂正好开学了。信礼中学是上海有名的新式学堂，男女混校。叶楚家中虽然富有，但她不想搞特殊化。
电车站离叶公馆不远，叶楚也没让司机送，便自己走了过去。
天空晴好，咣当咣当的声音一路响，外头街道熙熙攘攘。叶楚安静地享受着上海的热闹早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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